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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玄灵针(1 / 1)

凌枫华怔了怔,继而冲百里辰说道:“百里公子,劳你如此挂心,当真感激不尽。”百里辰微笑道:“道长见外了,我与梅二亦是过命的交情,我自然不希望他有什么事,如若是道长所说——梅二不过是因贵派的机关而致改变,那样最好……可如若当真有什么人想暗害梅二,还想找人顶替,那便绝不能轻饶。”

凌枫华轻叹一声,道:“百里公子,我与子隽相交并不长久,他许多事我都必然不如你们了解的清楚,是以对此事着实不好妄下定论。”百里辰点了点头,道:“也罢,只盼是我多心了。”说着,顿了一顿,又冲凌枫华说道:“时候不早了,先行告退。”凌枫华起身道:“好,百里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送走百里辰之后,凌枫华不由觉得心中有些纷乱,一念及百里辰所说的话,便不由得觉得如今在流云庄住着的梅子隽可疑起来,但要细细追究,却又说不出究竟何处可疑。凌枫华为除心中纷扰,便打坐了片刻,待得心神平复之后睡下了。

同一时间,许沁却与梅子隽在花厅中小坐,是时月朗星繁,伴着花厅中的灯烛映照得暮天下的花园尤为喜人,梅子隽饮了一盏酒,道:“这么晚了还将我叫出来,可是有什么事么?”许沁笑道:“没有事便不能叫你出来么?我流云庄这花厅总不至于这么几日便瞧厌了吧?”

梅子隽笑道:“是是是,许小姐说的自然是有理的。”许沁忽而面色凝重,道:“不过子隽,我的确是有些事想与你说。”梅子隽奇道:“怎么?”许沁饮了一盏酒后,犹豫了片刻,道:“你与凌道长关系如何?”梅子隽道:“我先前也说了,是近日结交的好友,怎么了?”

许沁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关系应当还不甚密切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先前我去后山观看凌道长练剑……却发觉,他使的剑招有些是与王乔墓中那群人的剑招一致的。原本我还不信,但是这几日连续观察下来,甚或与凌道长比划了几招,才发觉那的的确确是如出一辙,是以我觉得……这凌道长兴许和王乔墓中那群你们所说的陵光部的人有些关联……”

梅子隽一怔,继而锁眉深思,未曾言语。许沁轻叹一声,道:“我便是忧心你二人交情太深,我这么说了之后便有背后离间之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可我又忧心你原本便是在探查陵光部的事,若是凌道长当真与他们有关,你的处境就太过危险……”

梅子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容我想想……”许沁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只盼的你能慎重对待,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下。明日里玄灵针门人大约是要到了,我还需前去安排一下相关事宜,便不作陪了。”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翌日。

凌枫华起身之后,方才打开房门想去后山练剑,便见有一侍从已站在自己房门前,又听他说道:“道长早,掌门吩咐小的前来传话,说是玄灵针门人方才到庄。掌门想请道长前去正厅之中与众人一道用早茶。”凌枫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小哥。”那侍从冲凌枫华躬了躬身子,道:“道长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说着,顿了一顿,又冲凌枫华说道,“小的带道长过去,道长这边请。”

流云庄?正厅。

凌枫华行至大厅之时,便发觉里面已是坐满了人,除却许沁、梅子隽、百里辰、镜儿与天地针门人及侍从之外,其余各人都身着一致雪青色长袍,想是玄灵针的门人。

凌枫华方才入得正厅,便听得玄灵针中一名首领模样的男子说道:“许掌门,我们双针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趁着这回双针比试,我们可是要好生叙叙旧才是。”许沁笑道:“这个自然,玄灵针远道而来着实辛苦。我已吩咐下人安排好了客房,诸位若是身觉乏累,不妨便先洗洗风尘,暂且歇下。若诸位犹有兴致,我也已遣人前去封陵请了潇湘梦前来流云庄摆戏,午时左右便可到流云庄来,是时便请诸位一面用午膳一面看看戏以解舟车劳顿。”那首领笑道:“许掌门当真是有心了,一切按许掌门的安排来就是。”

天地针与玄灵针掌门正热切地交谈着,凌枫华却行至梅子隽等人身侧,冲梅子隽说道:“那潇湘梦也是个戏班子么?”梅子隽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是与淮庭醉齐名的戏班子,只不过他们一般是在封陵与连溪唱戏,不似我们淮庭醉,只是常在青石镇中出演。”

凌枫华点了点头,忽而念及智修死前说的话,便道:“是了,子隽,这么些日子我都险些忘了,智修大师死前口中所说的话——便是那些指责你淮庭醉的话,还有他死前口中提到的‘鹊桥仙’……这事你要不要去向你师父问个明白?”

梅子隽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百里辰说道:“道长说的是什么事了?”凌枫华道:“先前我二人调查连溪王乔墓之事时,被法华寺的方丈盯上了。在王乔墓前与他交手后,他便瞧出子隽的功夫源自淮庭醉,他似是对淮庭醉有着极大的恨意,而对淮庭醉的戏班主鹊桥仙更是恨之入骨……甚至在自尽之前还欲将子隽杀害。我只是有些忧心,才与子隽商量是否要前去淮庭醉将此事问个清楚。”

百里辰听他说完,便冲梅子隽说道:“凌道长说的不错,此事来的蹊跷,毕竟事关你的安危,还是前去淮庭醉寻鹊桥仙询问清楚才好。”梅子隽却摇了摇头,道:“我师父已然仙逝,却要找什么人去问了?”百里辰奇道:“鹊桥仙已然仙逝?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梅子隽轻叹一声,道:“便是那次青石镇大疫,淮庭醉恰巧在青石镇中唱戏……因而淮庭醉中也着实折损了不少人手,我师父也就此仙游。”百里辰思虑片刻,继而说道:“可是子隽……我有一事不明……”

梅子隽道:“却是什么事了?”百里辰似是在斟酌自己应当如何说出自己的疑惑,沉默良久之后,才冲梅子隽说道:“你于三清观经楼中身受重伤之后便被百草生与陈廷玠带走,而后又是被囚禁在了陈府的地牢之中。凌道长曾与我说,那日我与凌道长、梅谷主前去营救的时候你方才逃脱牢笼,你又是如何知晓鹊桥仙已然仙游之事了?”

梅子隽听百里辰这样说,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却仍旧微笑着答道:“我出戏班子这些日子,自然是要和戏班子进行联络才是,否则淮庭醉中我那些师兄弟们见不到我的人影难免要担心。便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就知晓了在那场青石镇的大疫之中,淮庭醉未能躲过此劫,折损了不少人手。”

百里辰思虑片刻,继而冲梅子隽说道:“子隽,照你这么说,淮庭醉之中应当还是留存有一些人手在的,是么?”梅子隽点了点头,道:“嗯,怎么?”百里辰点头道:“如此便好,如果淮庭醉中尚有人留存下来,说不准便有人知晓淮庭醉与鹊桥仙的秘辛了,现下前去询问,兴许能查到些线索。”

梅子隽摇了摇头,道:“这应当不会……”百里辰奇道:“为何不会?”梅子隽笑道:“我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学艺,较之其他的师兄弟而言与师父更为亲近……因此,可以说我乃是师父最为亲近的弟子了,便是连我都不清楚师父他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曾经做过什么事能叫法华寺这般仇视,其他的师兄弟们又如何会知晓了?”

百里辰道:“这却说不准,比你早跟着鹊桥仙的弟子应当大有人在,兴许那些人有参与过与法华寺有关的行动……何况,兴许便是因为与你最为亲近,他才不愿将你牵累进相关的事件中去而让那些普通弟子知晓呢?”

梅子隽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一直沉默着的镜儿说道:“是啊,梅公子,我觉得辰少爷说的不错,毕竟此事与你的安危尤为相关……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类似那个方丈的情况,若是没有将此事彻查清楚,危险便永远在暗处无法明了。何况,先前若不是你与凌道长将辰少爷的事情告知与我,我便没有办法前去青石镇把辰少爷从鬼门关拉回来……许多事情便只是一念之差,你现在不前去试着询问看看,到时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不止你的亲人要伤心,便是我们也要难过好一阵呢。”

梅子隽轻叹一声,继而微笑道:“我不过不愿浪费这个时间罢了,谁承想你们这般挂心。我若再作推脱反倒显得奇怪了,我这便传信与淮庭醉询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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