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琴千里迢迢冒“非典”疫情空降,是有意与郑大卫合作的——前不久她才从同学那里得知郑大卫的情况。【高品质更新】
其实这只是她找的一个掩体,她的初衷还是觅爱——财富对她已不是最重。当了解了大湾电站的现状,见郑大卫身边又有一个女人同他“同居”在一起,她感到非常失望,但还是抱着极大的兴趣决定去大湾看看。
在郑大卫、王秀芬的陪同下,三人驱车奔赴大湾。郑小卫本想作陪,但学校里有他的课,离不开身。
他们是从大湾对岸的省道进入大湾的,王秀芬将车停靠在路旁山崖边,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大湾全貌。
远远望去,青江从上游山口奔泻而出,顺着右岸山势缓缓流淌,至脚下这地方,突兀一堵悬崖绝壁,形成中流砥柱,江水折向东南而去,青江,在千百年的地质变迁中形成了这块富饶的谷地,可谓天工开物,物华天宝。
时下,麦收已过,水盈盈的田野稻秧满插,村民们在地坝、屋顶忙着晒麦子、油菜籽,喜获一季丰收。
“你当年就在这里插队?”迟晓琴问郑大卫。
“是呀!大湾是我的第二故乡!”郑大卫充满自豪,接着他对旁边的王秀芬打趣道:“我来大湾的时候,秀芬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姑娘呢!”
“去你的!你来的时候还不是个小毛头!”王秀芬嗔怒道。
迟晓琴眺望大湾,充满羡慕地:“这地方真美!怪不得你对它一往情深!”
烈日当空,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大地,站一会儿汗水就直往外冒。
迟晓琴带了遮阳伞,王秀芬则没这个习惯,迟晓琴将她拉到伞下,“你不怕晒呀?”
“我怕什么?本身就是黑妹儿一个!”王秀芬不以为然地说。
迟晓琴看着她笑了笑。
她俩站在一块,可谓黑白分明,如果将王秀芬比做“黑珍珠”,那么迟晓琴则是“白水晶”。
“电站大坝就在那下面吗?”迟晓琴指着下游山口处问。
“是的!大坝和厂区枢纽就布置在那儿,对岸沿老河堤修建防洪护水大坝,建成后,形成一个狭长的湖泊,其回水位可达上游十余里外的羌坪古寨。防护(洪)堤按一百年一遇设计,大大提高现有防洪能力。壅高水位,疏浚河道,在大坝处建升降船闸,恢复青江大湾航道,延长航运里程至上游羌坪。湖泊水位高过平原地面,修建引、排灌沟渠,使大湾形成自流灌溉。另外,为了不阻断野生鱼类季节迁游通道——青江中有的鱼类秋天游向下游温暖的水域越冬,春季又洄游到上游产卵,建造专门的鱼道,使它们原有的生存空间和环境免受影响。大湾电站具有发电、防洪、航运、灌溉、生态保护及旅游开发等综合功能,可以预见,它将发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郑大卫滔滔不绝地向迟晓琴介绍大湾电站。
迟晓琴仔细听着,不时地点头。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动工兴建的大湾电站,也是在那个部位筑坝,现在江中还残留着那时侯留下的水泥墩,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政府在大湾上游建引水式电站。”郑大卫的手指向上游江面说道:“打开青江河堤,挖明渠、钻山洞,将青江水引至十多公里外发电,尾水汇入青江下游,相当于重开一条青江运河,但大湾及沿岸村庄被置于洪水威胁之下。果不然,引水渠贯通后,电站尚未发电,一场三十年一遇的洪水暴发,大湾及沿岸村庄成为一片泽国。洪水还沿引水渠蔓延,殃及无数,造成淦川县历史上罕见的大灾难,田地、房屋被毁,人畜死亡无数。”
郑大卫亲历了那场洪灾,至今仍记忆犹新。
王秀芬接过去介绍道:“八十年代,淦川县政府又着手规划新的大湾电站,这一次还是大手笔,坝址也选在下游山口处那个位置,但要筑高坝,形成高峡平湖,大湾以及上游的羌坪将被淹没库底。这个宏伟的蓝图在淦川家喻户晓,可在筹备阶段,就发生经济问题,其中牵涉一名分管副县长,几名局级干部,后来被判了刑,电站筹备工作也就停了。后几届政府领导忌讳大湾电站,怕惹火烧身,都没有再去动它,直到大卫介入。”
“杜飞就是打算实施这套方案。”郑大卫愤愤地说:“我是认真研究了历史上大湾电站的三个版本的,我不忍看到美丽富饶的大湾以及我们的民族瑰宝——千年羌寨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无法复制的建筑奇葩——羌寨碉楼毁于一旦,不能再生的千顷良田淹没水域之下,还有,数百户人家背井离乡,失去万世家园。谁这样做,谁将成为大湾人、成为羌族同胞世世代代唾骂的恶人!”说到这里,郑大卫的情绪异常激动。
迟晓琴用赞许的目光盯着他,她对面前这位虽已涉足商场却未染丁点商人陋习、同大学时没有两样的坚强地硬汉有了更深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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