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二少又跑来找她。不等他开口,灵汐就忙不迭地说道:“去游泳可以,翡翠湖坚决不去。”
“不是去游泳,是个情况要向组织上反映汇报。”李二少是来坦白从宽的。他没有通过组织上的程序,就擅自把机密要事泄露给了苏澈。
灵汐几乎没听得晕过去,“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倒出去了。苏澈,完了,居然让苏澈知道了。”
“没关系的,你相信云轩,我相信苏澈,我们各自选择信任一个人。看看谁会眼光不准。”李二少说得一派轻松。
“你这个家伙,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下午苏澈的妈来找我了,要我以后要离她的儿子远一点。你倒好,还招惹他过来,我有朝一日遭了毒手就是你害的。”
“哪那么严重呀!你别说这么吓人的样子好不好?”李二少嘻皮笑脸道,“他妈妈一来恐吓,你就吓得缩头缩尾了?我还当你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呢。”
灵汐拿他没办法,摇头不已。“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你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李二少突然问起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来。
灵汐怔了怔,“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李二少耍太极。
“其实我一向认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反倒更相信日久生情。”
“为什么?很多人都认定一见钟情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呢?”
“一见钟情的爱情,第一感觉全部是好的,千好万好,无一不好。慢慢地,处的久了。便有一样一样的缺点短处被发现出来。仿佛一笔整存零取的存折,从有到无的减下去。感情也一样减下去。”
“而日久生情的爱情,第一感觉是淡淡地,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慢慢地,处得久了,却有优点好处一项项发觉。仿佛一笔零存整取的存折,从无到有的积累,感情也一样积少成多。你看,这两种感情,一个是从无到有。一个是从有到无,孰优孰劣。就不必我多说了吧?”灵汐分析道。【\/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李二少点头赞同不已,“原来你相信日久生情,这实在太好了。”
“为什么?”灵汐突然警觉起来,“你好象在刺探我?你想干什么?”
“不告诉你。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李二少大笑着离开了。
李二少离开沈府后,直接去了苏王府。早接到命令的门房毕恭毕敬地把他迎进去。直接进了留仙居。苏澈已经坐立不安的等他多时了。
“怎么样?”打个照面,苏澈便迫不及待地问。
“计划可行。”李二少说得简单,苏澈却听得喜笑颜开。
“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不敢随便去爱。但如果一旦爱了,还是很有担当的,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所以,别的问题都先不用管。先想办法让她爱上你再说。只要她爱上你了,那些棘手的事情,她自然会努力想办法去争取。你明白吗?”
“明白。可是,你说的办法会有效吗?”苏澈还有几分不放心。
“你只要照做一个月,基本上是没有几个女子能挡得住这一招的。除非这个人实在是让她非常讨厌的一个人。但灵汐亲口说过,她对你挺有好感。只是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才不得不拒绝你。所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苏澈。再说一遍,我看好你。”
苏澈大力的点头,脸上是一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神色。
李二少走后,苏澈一个人在院里静坐良久,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因希望而如火焰燃烧般的光彩照人。
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他霍然起身,“扑通”一声就跳入院中那方池塘。天上的一轮淡白月亮,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躲进云朵里去了,小院里的光芒顿时黯淡许多。赵严循声而来,紧张地朝着小池唤道:“贝勒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在找东西。”苏澈从水里浮出头来,简单的答上一句。
“那属下也下水帮您找吧。”赵严边说边准备跳下来。
“不必了,我要自己找,你在岸上等好了。”苏澈却制止他,然后再一次潜入水。
光线不太好的缘故,在池水里找东西进展很不顺利。苏澈来来回回浮出水面换了好几次气,又再潜下去。赵严看得揪心,却又不能去帮忙,只能提心吊胆的在岸上苦候着,只恨不能把那池水抽干才好。用了多少时间?足足能把池底筛子似的筛个遍时,苏澈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浮出水面来,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找到了。”
赵严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肚,忙去拉他上来。苏澈浑身湿漉漉地从水里爬出来,顾不上自己一身狼狈。先把手里的东西珍惜的擦了又擦,擦去浸在池底时沾上的淤泥水草,有雪白耀眼的银光一闪。赵严偷眼看来,竟是日前被贝勒爷扔下水的那只银制食盒。
心里陡然一惊。想起这只食盒两扔两捡的经历,纵然赵严一个赳赳武夫,也能从中管窥蠡测出贝勒爷的一片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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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一觉醒来,正是红日初升的时分。窗纸上一片霞光映照。她伸着懒腰下床,睡得真舒服呀!
秋菊捧着一大束花进来,脸色兴奋的跟花儿一样红。“三小姐,有人送来这一大捧花,说是给您的。”
什么?送花?灵汐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还在梦里头。忍不住揉揉眼睛,再仔细地看,眼前居然……是一大束的玫瑰花,一共十一朵,全部是最美丽的深红色,朵朵湛红如血。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玫瑰花朵代表最真挚的爱情,是一心一意的花语。
我这是在哪呀?我这是在哪呀?由不得灵汐不糊涂不起来。突然间有束玫瑰花送到,灵汐不能不奇怪这花是哪里弄来的。难道也超越时空来的吗?
接过花来一看,上面居然还插了一张小小信封,完全是二十一世纪作派。灵汐忍不住要笑,这个李二少,搞什么花样。她百分百认定这是李二少送来的花,但拆开信一看,一张洁白信笺上,几行龙飞凤舞的行书。
一看这字体就知道不是李二少写的,他会知道拿毛笔才怪。把那几行字细细读下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落款居然是一个“苏”。这么现代的追求方式,配上这么古典含蓄的诗文。好一个古今合壁,苏澈从何学来的?灵汐拿着花和信,愕了半天。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上男装就朝李二少家里跑,兴师问罪去了。
“李二少,你这个叛徒,你出卖我。”一见面,灵汐就指着李二少的鼻子定罪名,
“别扣这么大的帽子,我不过是看在苏王子情深一片的份上,忍不住想帮帮他罢了。人家对你确实真情实意着呢。”李二少笑嘻嘻的道。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横插一杠子好不好?”灵汐跺足。
“我没有插手你的事情,我不过是插手苏澈的事情。”李二少偷换概念。
“你……”灵汐为之气结,老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你还是不是我的同盟军?”
“是!”李二少答得干脆之极,“但我现在也兼任着苏澈的参谋长,我想促进你们两个‘党派’携手合作共创辉煌。”
“你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支持起苏澈来了?论理,你就算要倒戈,也该向着云轩吧?”灵汐实在气不过来,懒得再跟他生气,反倒心念一转,盘问起他来。
“本来我是想支持云轩的,但确确实实,他长得太美了,做丈夫实在没有安全感。非常美非常罪,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他却要承担因此引来的一切后果。”
“苏澈的问题更麻烦,他是皇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他的一生早已注定了,只能按照别人指定的轨道按部就班的走。”
“我相信苏澈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人,不,应该说我坚信。”李二少信心满满。
“你为什么那么坚信?”灵汐觉得奇了。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默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李二少毫不含糊的把灵汐划到圈子外去了。
灵汐瞪了他半天,决定懒得理他了。掉头就要走,被李二少一把抓住。无比诚恳地问道:“为什么那么抗拒爱情呢?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在这方面太过理智了一些。不是说爱情是女人的灵魂吗?”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多的时候,爱情是女人的伤痕。”灵汐感慨万千。
“你有过这样的伤痕?”
“是我父母,他们的爱情与婚姻,是我的前车之鉴。”
李二少迟疑半响,一付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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