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为女儿婚礼操心一宿无眠的梁太李淑芝早早起床,对着镜子化好了浅妆,女儿是她的至爱,是心头肉,她把这事看得如天之大。镜子里的她,端庄,秀媚,一片瓜熟果满的金秋风韵,她一遍一遍的修饰自己的娥眉,丹唇,且不让平时给她梳洗的菲佣沾手。一个发型也让她费尽心思,唯恐到时出什么纰漏。
“淑芝,快点,说不准婉婉直赶到教堂去了。”梁董事长伟生都催了三遍了。
“那可不行,会犯忌的,好,来了,来了。”
他们一行刚上车,车缓缓开出扯旗山山顶别墅豪华的英伦式巨门时,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声,她们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梁太看到一个褐色的人影,在车前凌空飞出。他们惶惶的下车,只见一个一袭黑衣的道姑摔倒在车前,她一脸的灰土,乱发遮着姣好的面庞,如新玉雕琢而就,手臂渗出了鲜血。
“师傅,你怎样了?”梁太惊问:“快,送师傅去医院。”
道姑起身,打个稽首:“无量寿福,施主这是所为何事,去的这般急。“
“不瞒师傅说,今日是小女出阁,我们这就去接小女去教堂举办婚礼,不想伤到师傅。”梁伟生客气地回答。
“这就情理之中了,这也是表明我与令爱有缘啊。你们去吧,贫道没事。”
“这决不可,要不,师傅还是去医院瞅瞅吧。”梁太执意不依。
“这样吧,贫道真不碍事,但与令爱有缘,贫道有一请求,既然二位有心,贫道要太太随身之物,你手腕上的佛珠舍与贫道如何?”梁太略一迟疑,道姑道:“舍与不舍,出乎本意。他日有缘,自然返本。”
“舍得,舍得。”梁太脱下手腕佛珠,付与道姑,道姑一稽首,弹衣而起,全无疼痛迹象,飘然而去,留下他们一行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婉婉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感到了一个生命在胎动,她充满了羞涩和期盼,升级为人母的神秘和恐惧在心头挥之不去,他现在在努力做一个好媳妇的角色,她把孙阳挡在门外,神神秘秘地试作用藤蔓和紫云英花草编织草裙,他们身上的衣服好久没换了,浑身弥漫着汗味儿。
“婉婉,你都四天不让进里屋了,你在修仙哪。”孙阳拍了十多遍门了。
“这就展示惊喜啦,瞪大双眼看好了,免得眼珠子飞出来。”婉婉说着,拿出花草裙。孙阳双眼发亮惊叹道:“哇,没想到资产阶级大小姐也会做原始草裙,太天然,太靓啦。”
“学过几天服装设计,我会放样,我我去里面换衣服,给你美一美。”
“好哇,我看你换。”
“想瞅我,我戳瞎你那两盏灯。”婉婉猛踢一脚,孙阳负痛跳到一边委屈的喊:“我们乡下两公婆换衣服不用回避的。这有什么。好好,我等你。”
孙阳的眼前一亮,惊叹:“哇,清水出芙蓉,全天然呀,靓妹仔。是古代山中女鬼什么的吧。”
“那你也换上我织的草裙,做一个盘古后羿什么的吧,身上衣服不能老穿下去了,换下来我洗洗。”
“没想到,我媳妇的手这么巧,人这么勤。我幸福死了。”
他们头戴紫云英花冠,身上换上草裙,相互顾盼,莞尔嬉笑,婉婉不禁吟道:“若有人兮于山阿,被辟荔兮戴女萝。不是不爱繁华,事实了无办法。”
他们来到水塘边,婉婉茫然无措了,说:“怎么办呀?又没洗衣机,也没洗衣粉。”
“你放心,我去找一根木棒,我们乡下人都这么洗的。”孙阳找来一根木棒,把婉婉拉到一块青石前,婉婉奇怪的问:“你这干嘛?”
“做西施呀洗衣服!。”
婉婉笑了,宛如银铃:“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古人就这么洗的是吧?”
这时,所有小动物前集会在水塘边,傻根,翠花,也学着人样,找个青石板捣洗起衣服来,让人喷饭。
可是,一场女人升级的灾难带着血腥在悄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