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把小主子给提了起来丢在了她的怀里,没错是提,提的是后领,还好小主子当时睡的熟并没有醒过来,但也足够让她感到惊恐的了,所以这次她是真心有些怕。
阮悠就当做没有看着银雪那一脸为难的表情,她先是为团子沐好浴,让秋橘去陪团子玩乐,她就让银雪陪她去屏风后伺候她沐浴。
哼,有些事情,她可以听话老实,但有些事情她是觉得不会退让一步。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和团子一起睡,几天一次她也就满足了。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知钻了什么牛角尖就是不同意,他越是不同意,她就越不服气,导致最后她每日睡觉前都在想办法要怎么样才能把团子弄过来。她想她也是被他给逼的钻了牛角尖。
阮悠这屋子小,所以根本就没有隔间,就比如旁边的莲姨娘,她那的丫鬟就必须得在地上打地铺好方便照顾她。可是她这边,因为今日谈锦慎吩咐过要为秋橘她们单独准备一个房间好方便照顾团子,所以她们也就不会打地铺了。而且阮悠晚上大多也没让她们守夜,最重要的是每晚谈锦慎会过来,她可不想让她们没出嫁的姑娘听什么墙角,这样多变态啊。
到了要睡觉时,秋橘想守夜照顾她们,被阮悠给轰出去了。她不甘不愿出去了,一抬眼就见着站在不处的死木头,她暗暗扁了扁嘴,又突然摸了摸肚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腿走过去。
银雪跟在后面见着,她这是无奈笑了笑,就去了旁边的屋子。算了,她只是个丫鬟有些事情,既然她劝不了,也就不劝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又不是自己,她很自私的如此想着,心下也突然松快了下来。
银雪一进到房里,就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的往旁边看去,就见旁边的那扇敞开窗户上站了一个信鸽,她眼神严肃的走过去。那信鸽却是丝毫没怕,还悠闲的晃了晃脑袋。银雪走过去一把抓起了它,然后从它脚上绑着的小圆桶中拿出了个纸条。
她凝神灌注看完,然后转身拿了个毛笔,在那纸条的背面写下了几句话,然后又把纸条放回原位,就站在窗户边上双手一使劲,那信鸽噗呲了几下,就飞走了。
她看了一会儿,待她刚转过身子,秋橘就进来了,在她手里还拿着一包糕点,此时的她正大口吃着。
银雪见状立马就明了了,她方才去找那侍卫为的就是拿这糕点吧,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那侍卫看起来木木讷讷的倒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她虽是明了,但还是故意问道:“你这糕点是哪儿来的?”
秋橘闻言很是高兴的道:“是别人给我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说着,就拿了块糕点递给她。
银雪刚想摇头,但她微一想,就接过了那块:“谢谢了。”说着就小口吃了起来。
她与秋橘也是相处了良久,是知晓的,她对于她亲近之人才会给与自己的食物,而她恰巧要与她们打好关系,所以对于她今日的举动,她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日,阮悠一觉好眠的睁开了眼,而旁边团子已经醒来自顾自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玩,见阮悠半起身看着他,他立马抛弃他的手指头对着阮悠“呀呀呀呀”的甜笑着,似乎像是在打招呼。
“早上好,团子。”阮悠轻柔的附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团子被亲的咯咯直笑,阮悠笑容甜蜜又是与他玩闹了一番,秋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姨娘,奴婢能进来了吗?”
“进来吧。”
说完,房门就被推开,秋橘银雪相继进来了,她们一人的手中端着水,一人的手中端着饭食,阮悠见状便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起床穿衣洗漱,顺便也给团子净脸。她把团子抱起,然后让秋橘把那碗米糊端过来,先是把团子的肚子给填饱再说。
用完了早膳,阮悠就打算抱着团子去请安了,可是她才刚走出去,谈锦慎就来了,她惊讶,只得又与他一同进了屋里。
“爷,妾身正想去给大奶奶请安呢。”
“不必了。”谈锦慎坐在椅子上,银雪去为他端来了一杯茶,他接过喝了一口:“在这行庄时,就不必去请安了,还是好生在屋里呆着吧。”
阮悠疑惑,但她也没多问,既然不去就不去吧。是实在的,她也不太想去,毕竟此时几房的人都在,去时万一碰上了什么人,她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谈锦慎又继续说:“想不想去泡温泉。”
“啊?想。”阮悠先是有些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道:“妾身想去,什么时候去?”
“今日下午去,等会儿一起出去转转吧。”
“哈?”她再一次傻了。
谈锦慎继续好声好气说:“要不要出去散散步,瞧瞧这行庄。”
“可是,你不是说让妾身呆在屋里吗?”阮悠继续懵神之中,他今日的话变的好快啊,她都有些跟不上了,所以一时之间就问了个很傻冒的问题。问完她就懊恼的想闭眼。
谈锦慎冷哼,只问她:“你去不去。”
阮悠只得讪讪然的点头:“要去。”
她怎么可能不去,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想带着团子好好随处逛逛,要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家店了,啊呸,是错过这家店就没这个村了。
不过,她们一出去,莲姨娘就出来了:“爷,你们想去哪儿?”她的声音有些焦急,脸上故作沉稳,但她那看向阮悠时她那双眼嫉妒的眼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态。看的阮悠无奈的很,其实做邻居就是如此不好,特别邻居还是和她共同拥有一个男人,这就更加的不好了。
谈锦慎面无表情道:“只是随意去看看,你不必跟来。”
阮悠想扶额,顿时有些好笑,他这话真是简单干净利落,是直接堵死了莲姨娘想说的话。她看向莲姨娘,果然莲姨娘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五颜六色的极为滑稽。
阮悠顿时觉得,她有些可怜她了。可随即一想,她此时虽然是受宠,但却没有以前自己来的自在,连与团子一起睡的资格还要得到他的同意,到最后还得偷偷摸摸,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