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吧,公主必然要生气了,这可事关着国家大事;说假话吧又太违心。
“将军舞技确实高,慕斯自愧不如。”一口浓浓的胡音,听起来软软腻腻的,高傲的公主低下了头颅,虽然不高兴,但是却很诚实。
“那好了,本将军胜了,不必嫁给你哥哥了吧?”
“是我哥哥没有这个福气”慕斯难过的低下头,就像是自己娶不到心爱的姑娘一样。
“那诸位继续,本将军先行告退。”苏幻雪蒙着面纱的眼顿时褪去方才的妩媚动人,换上了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淡。
苏幻雪前脚才刚走,拓跋焘后脚就跟着走了:“诸位继续,朕有事先行了。”
皇帝这一走了,这宴会也差不多到头了,文官们便把柔然公主送回驿站便散了场。
苏幻雪心情有些低落,一个人走在暗黑的道路上,今晚的她很美,很迷人,可是再美又怎么样,不是他爱的模样,美和丑又有什么区别。
拓跋焘终于跟上了苏幻雪的脚步,女子柔美纤细的身姿,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朦胧皎洁。
苏幻雪正准备进门,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了她肩头,她条件反射的抓住对方的手,过肩一摔,还好拓跋焘反应快,就势落了地,没被摔成肉饼。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淫贼呢!”苏幻雪一看是拓跋焘,便收住了手。
拓跋焘不怀好意的笑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幻雪,今晚的她实在太妖冶了,勾住了他的心魂,让他难以自持。
“幻雪,朕怎么不知到,原来你是这么磨人的小妖精。”拓跋焘逼身上前,苏幻雪向后退一步,却撞上了墙根。
拓跋焘的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墙上,不给苏幻雪溜走的机会,她傲人的双峰顶住他的胸膛,让他心里痒痒的,酥酥的。
苏幻雪的面纱已经褪下,略施粉黛的脸更加的妩媚动人,拓跋焘情不自禁的压了下去。
苏幻雪用力推着拓跋焘,却纹丝不动,他今晚看起来是不准备放过她了,果然他的双手放下来,扣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墙上,不容拒绝的狠狠的吻了下去。
女子甘甜清香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他的舍灵活的探入,与她的舍相抵。
月光下,有一道身影立在不远处,面色惨白惨白。
苏幻雪挣扎着却被禁锢的死死的,两人亲密无间的接触着,她越是挣扎越是让拓拔焘无法停止,女子胸前的柔软让他的头脑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贪婪的吻着她,此刻,他的欲火被点燃,到达最高点,他无比的想要她,就是此刻现在。
拓拔焘不舍离开她的唇,眼眸尽是退不去的欲火。
"幻雪,嫁给我可好?"沙哑的声音低沉着,带着刻意的隐忍。
"你说过,不逼我的。"苏幻雪的眼中有泪光,让拓拔焘心头一震。
可是这样的她,要他如何放手,他是一国之君,他拥有全天下,可是却对她无可奈何。
"你还惦记着他?你赠他慧剑,断了青丝不就是为了忘了他吗?为何不尝试接受朕?"
"让你忘记我,你做得到吗?"苏幻雪迎上他的目光,此刻她的头脑逻辑无比的清晰。
拓拔焘无力的垂下手,转身倚靠在墙上,悲伤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他心中的欲火彻底熄灭,他常常想,如果他不那么君子就好了。
苏幻雪突然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根本不能忘记慧静。要让她心里藏着别人却跟拓拔焘在一起她又做不到。
拓拔焘的悲伤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她也知道他的情有多深,只是这世间情深与无情本就是两个课题。
“你很好,但是,慧静于我而言不同。无关爱与不爱,念与不念,思与不思,他就在我的血液里,除非我灰飞烟灭了,此情此心才能消弭。”
苏幻雪留下这句话就进了屋内,院子里的蓝花楹已经快要谢尽了,她难过的看着枝头空荡荡的树干,是不是她的心也快要死了。
拓跋焘没有跟进院内,他离开了苏幻雪的小院,不知不觉走到了贺兰敏之的别苑。
“臣妾参见皇上。”贺兰敏之正在为自己沏茶,没有想到拓跋焘会过来,她向来喜欢一个人月下独酌,这兰香苑也向来就她一人,冷清得很。
“起身把。”拓跋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呢?
“有酒吗?”拓跋焘撩开裙摆,坐了下来。
月光下,女子清雅的面容如玉雕一样美幻绝伦,可拓跋焘却无心思欣赏。
贺兰敏之招来了婢女,让她去取了酒来。
“皇上,皇上”门口传来一阵阴不阴阳不阳的喘气声,不是宗爱还有谁。
只见宗爱手里还托着那瓶醉九天,他寻了半天才追到了这里,这么贵重的至宝,他可不敢放在手上,万一给摔了,偷了,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何事?”拓跋焘不悦。
“皇上,这醉九天”
“送去常平将军处,朕赐她了。”拓跋焘当然知道这东西是至宝,但是比起他,苏幻雪更需要这个东西。
“这”宗爱盯着手中的醉九天,心中实在费解。这可是好东西啊,皇上就这么随随便便赐给常平将军了?
“这什么这?朕的话听不懂?”
“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宗爱虽然替皇上不舍,但是这哎,这将军在心中可比这醉九天重要,摇了摇头,宗爱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苏幻雪心情郁结,换了身衣服就一个人团在院子里喝上了酒。这就是她自己酿的,用的就是树上的蓝花楹,还未取名字,就是凑活着喝。
宗爱扭着腰进来就看见苏幻雪一个人倒酒,仰头而饮的霸气模样,这皇上和将军是怎么了,两个人都跟这酒杠上了?
“将军,奴才宗爱奉皇上之命给您将这醉九天赐给您。”
“醉九天?”苏幻雪起身接过,手执那一个小瓶子,盯着看了半天。
“好了,你下去吧。”苏幻雪挥了挥手。
“奴才告退。”